雪恣逍遥

感谢每一个点开的您
这里雪恣逍遥,如何称呼随您,一般自称阿雪
码字随缘,诈尸更新
PS:需要文的直接私聊我邮箱和题目,会发pdf到您邮箱。屏蔽太严重了,还望谅解。

【白夜玲珑/鸿珏】the War(二)

       预警:ooc,孙·外表高冷内心戏精·思·隐性头号鸿珏粉头·邈 


  本文纯属虚构,与现实无关,勿上升


        是@缦钺 的点梗,希望食用愉快


       顺便为lofter增加日活


   




        05

  说帝鸿的事就一定会提到崔珏,就像是说崔珏的事情时少不了帝鸿一样。

  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,当时一个寝室。不过,我是学医的,帝鸿是学机械的,崔珏是学管理的,还有一位司徒陌是学计算机的。

  没错,我们就是班级悲催的单出来的混寝的。

  只不过,我们同样也是幸运的。

  天知道为什么四个不同专业的常驻前五会被梦幻般地分到一个寝,而且还都是院里的院草。

  当然,那个时候我并没觉得帝鸿和崔珏他们俩有什么,就算我那位导师——就是存份子钱说可以还贷款的两位之一说他们两个不对劲的时候,我也只当她是论坛贴吧逛多了上头而已,一直只是认为他们两个只是关系好,仅此而已。

  直到他们后来被分配了同一个编制中。

  我终于发现了不对。

  虽然面上不说,但所有担心因为性向而遭到歧视的人,都可以去那里。

  好听点说,是同性双性无性性冷淡都可以去。

  实际上谁都清楚,那里面的人大多是同。

  据说是从以前的底比斯圣军中吸取的灵感,而且这在一定程度上,也一定可以保护到这些特殊群体。

  我立刻找了导师,把我调了进去。

  不过,我不是同,我是双。

  

  

  06

  然后,我就开始了我的狗粮之旅。

  我知道我导师厉害,但不知道厉害到这个程度。

 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她帮我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。

  没错,我又和他们一个寝室。

  又和他们一个寝室!

  而且还特别贴心的只有我们三个!

  当我拖着行李箱与里面正在收拾寝室的人面面相觑的时候,我是真的没忍住,在心里把导师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。

  尬,大写的尬,而且帝鸿还很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:

  “孙思邈,我记得你不是这个编制啊,而且医学生跟我们也不是混寝啊?”

  我的嘴角抽了抽,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。

 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,崔珏倒是反应过来了,上前帮我拎了行李:“之前听说你要过来,还以为是谣言呢,没想到是真的。”

  我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,至于后来,帝鸿每次想问我这事的时候,都被崔珏用眼神制止。

  而且帝鸿竟然就真的不问了。

  我第一次明白,为什么偶尔导师会那么兴奋地跟另一位说“嗑到了,嗑到了”。

  而就在我们到这里的第三天晚上,查寝的教官走后十分钟,帝鸿爬到了崔珏床上把人摇了起来:

  “崔珏,我们出去吧。”

  当然,作为乖学生中的代表人物,崔珏自然不肯。但耐不过帝鸿软磨硬泡,他就直接把我拖下水了:“思邈去我就去。”

  我当时真的是从半睡半醒间惊坐起:“你别过来。”

  “孙思邈,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呢?”

  “喂你了。”

  我本来是想说喂狗的来着,但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三个字。

  “放心,我路线都考察好了,包你满意。”

  接下来,我就明白了崔珏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。

  刚才睡意朦胧没听清帝鸿说些什么,这会儿听清了,当真是舌灿莲花。认识四年,我第一次知道他这么能说会道。

  最后我还是同意了。

  因为我悲哀地发现,不管我答不答应,今晚都别想睡好了。

  好在,明天上午没有课也没有训练,下了晨练可以再回来补一觉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这是我第一次去酒吧,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细胞,对酒精存在着什么样的渴求。

  那中从味蕾传来的刺激感,一路麻痹到我的神经末梢。我感觉头皮发麻,身上的血液也像是烧起来了一样。

  我突然明白了,为什么从古至今,国内国外的人,会这么爱酒。

  又或者,我也不过是俗人一个。

  跟我相比,崔珏根本不像是个会踏入酒吧的人。

  我好歹还点了杯酒喝,他就在旁边一站,抱着胳膊眉头稍聚,目光始终不离享受酒吧的帝鸿。

  “你不阻止他?”

 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,已经有不下十个人来跟帝鸿搭讪,有男有女。

  “阻止?”崔珏有些奇怪,“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,有什么需要阻止的?”

  说着,他喝了一口苏打水,清俊的面容有点扭曲,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。

  显然,他并不习惯这种有着气泡又口感奇怪的弱碱性水,只是可惜,这是酒吧里唯一一样不是酒的饮品。

  他蹙眉,说:“再说了,为什么我要去阻止他?或者,为什么是我?”

  如果我那个时候再敏感点,我就应该意识到,这个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问题。可惜,我那是只是一个刚踏出大学校园的毛头小子,而不是我那个嗑cp上头的老油条导师。

  所以,我那时只是说了一声“切”,然后喝酒。

  我真正明白他这些话的含义,是在两个月后东窗事发。

  帝鸿翻墙外出的事被发现了。

  那次我因为在外面给人打下手观摩实战,跟他一起去的只有崔珏。

  然后第二天,处分就下来了。

  崔珏严重警告,帝鸿警告。

  上面说崔珏怂恿别人违纪。

  真实情况我心知肚明,也清楚崔珏是给帝鸿顶罪了。只是以帝鸿的性子,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崔珏给他顶罪。但我后来再问起这件事的时候,他们两个都默契地回避着,到现在我也不知道,崔珏到底是怎么扛了大部分的责任。

  当然,这种事情崔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。

  当初还在大学的时候,崔珏是寝室长——因为我们四个不是一个专业,甚至不是一个院的,寝室长的活也重了很多。有时我们谁做得不到位的,都是崔珏过去挨骂。那个时候,我们谁都没感觉这有什么问题,甚至习以为常。

  后来我才意识到,这个习以为常究竟有多可怕。

  

  

  07

  “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

  大概是触及痛处了,小男孩在这时表现得非常敏感。

  他拿起酒杯,一口将省了三分之一的鸡尾酒全部喝下,杯子往桌上一掼:

  “就算这样,我也不会放弃的!”

  我眉毛挑了挑。

  倒不是因为这孩子气冲斗牛的宣言,而是因为他这么一喊,有不少人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。

  致命的是,我在其中发现了几个熟脸。

  我倒是没什么,但帝江的话,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有什么问题了。

  不然就算崔珏用这种极限一换一的方式把人保下了,他走后也未必能确保自己的人不会小题大做,想办法把事情再捅出去。

  尤其,那几个也是牺牲者的朋友。

  “啧。”

  我摘下了鸭舌帽,扣在帝江头上,把自己的头发打散,遮住大半张脸。

  “走。”

  帝江还处于被我突然扣了个帽子的迷茫中,反应过来之后想甩开我的手,被我一眼瞪了回去。然后就委委屈屈地跟在我后面,被我拖出了酒吧。

  “刚才那酒吧里有那边的人。”

  我从兜里摸出盒香烟,抽出一根叼在嘴里,找打火机的时候瞥到帝江。

  “要吗?”

  我把烟盒向他那边递去,手指在盒的底部向上一推,一根烟从缺口处露了个头。

  “不、不用,谢谢。”

  帝江摇了摇头,然后又补充道:“刚才也是。”

  我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
  眼前这人,实在不像是帝鸿的弟弟。

  “你和帝鸿差得也太大了。”我抽了口烟,经过烟草的作用,吸入肺中的空气染上了尼古丁的味道,再呼出时,已是一片白色,“你真是他弟弟?”

  “是……”

  虽说我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着,没说什么,但帝江也就真的乖乖跟在我后面。听到我随口的一问,他也很认真地回答了。只是,他的语气不太对劲。

 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,他低下头,似乎是在想什么。我也没管,只是继续抽烟,顺便在路边的流动摊位里,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勾起自己食欲的。

  “只是,我是领养的……”

  帝江轻飘飘的声音,穿过一片嘈杂的人声,将我的视线从烟萦雾缭中拉了回来。

  此时,他也正看着我,金色的眸子相当干净,映出了点点灯火。

  我叹气。

  似乎问了不该问的。

  但我也想不到,他会对我这么坦诚。

  “走吧。”我拉起他地袖子,“我知道家烧烤店不错,过去吃点。”

  

  

  08

  烧烤店的老板张德福是我、或者说我们的熟人,和我寒暄过后,就将里面的小房间让给了我们。

  “想吃什么,自己点。”

  我报了几个菜给张德福后,将菜单推到帝江面前。

  他点了点头,一页一页地翻阅菜品,只是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后,也没说话,不知是没决定好,还是在想些什么其他的。

  只是,我没那个耐心等他。

  将快烧到手指的烟掐灭后,我皱了皱眉:“快点。”

  帝江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样,肩膀一颤,抬头说道:

  “啊,是。”

  “孙医生,这么凶可追不到人啊。”

  张德福这句话刚说完,我手里的烟就掉到了地上。

  “别瞎说。”我道,“这是帝鸿他弟。”

  那边帝江又低下了头,也不知是因为这句调侃羞涩或者是其他什么。

  我也没心思去想,只道是这下彻底不用指望他点单了。

  “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,随便上点吧。”

  我从帝江手里抽出了菜单,递给张德福:

  “还有,拿四瓶啤酒。”

  “就四瓶?”

  “来之前去酒吧了。”

  

  

  09

  张德福出去之后,我又点上了一根烟。

  “你还想听吗?”

  我问。

  “什么?”

  帝江稍稍抬起了头,滑落的金色头发露出了他还微红的脸颊。

  我只当他是喝酒喝的。

  “你哥的事情。”我说,“你怎么想的我并不在意,我就问你,你想不想听。”

  帝江咬着下唇,犹豫了片刻后,抬头直视着我:

  “听。”

  我又吸了一口烟,一边吐着白雾一边回忆。

  

  

  10

  说实在的,那些事情至多也不过是五六年前的事,但现在想起来,却总有种不真实感。大概就是,曾经太过热血,太过神采飞扬。现在心如止水后,只觉得那时过于不可思议,即便只是回忆,也仿佛会灼伤自己。

  被处分的事并没有伤到他们的感情,只是让他们多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。

  现在想想,真的让他们开始变得不对劲的,应该是那次维和。

  五年前,也就是我导师她开始给帝鸿崔珏准备份子钱的那年,本来在她和另一位的撺掇下,帝鸿打算告白来着。结果突然来了命令,快准备完的事情不得不放下,接到通知后半个小时,我们就都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。

  那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正经参加实战,而且说实话,任务难度也不高,都是平时模拟过的。只是没想到,后来局面变得越来越焦灼,牵扯得也越来越广,我们这些当时的新兵也因形势所迫被推上了一线。原本以为两个月就能结束的事情,硬生生变成了两年。

  也是在那时,我才开始怀念训练时简陋的手术台——至少,还有个稳定的光源。

  上了战场后,受伤就是家常便饭,轻伤不下火线是最基本的。

  而那时,我做的最难的一个手术,就是崔珏的嗓子。

  我虽然在一线,但到底只是个军医,平时本来就忙得晕头转向,也没时间打听那两人的情况,直到崔珏被送过来。

  “怎么回事!”

  如果是平时,我肯定是有活闷头就干,根本没心力在乎其他的事。

  但是,这次被送过来的是崔珏。

  他身上的伤倒没什么,只是听着他的呼吸声,不用别人说我也猜得到是吸入毒气。

  然后一抬头,就看到了帝鸿一张阴沉的脸。

  以前见惯了这人没心没肺的笑,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见。

  不过那时我也是晕头转向,根本没意识到当时帝鸿的心情,只是自顾自地揪着他就喊:“帝鸿你给我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!”

  “孙思邈!”

  其他人吓了一跳,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我这么大声又这么激动地说话。

  “我的错。”帝鸿避开了我的目光,“但你先救崔珏,好不好?”

  也是他这句话,我才缓过神来,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。

  “抱歉。”

  我丢下一句话后,转身就去做手术。

  这次手术也是真的要命,中途基地还被人摸了一次,不得不转移。

  就算是作为主刀的我,都没崩住心态,直接开口骂娘。

  手术断断续续做了七个小时,但结束后我也就眯了半个小时,就被人叫起来做下一台。

  后来我给崔珏做检查的时候,也碰到过帝鸿。只不过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,也没工夫寒暄,最多就是点个头完事。

  还有就是,坐在崔珏床边的帝鸿,太压抑了,整个人就像是高压的气球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,将一肚子的戾气放出。也之后在看向崔珏的时候,他眼中的狠戾才能缓缓。

  所以,我最后还是在退役以后,听别人说的这事。

  说是那时本来能走的是崔珏,但他还是想办法骗了帝鸿,让他离开,自己在那里断后。虽然坚持到了支援,但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是那个样子了,只是硬撑着一口气

  只是他也不是当事人,而当事人,只有帝鸿和崔珏,所以知道真相的也就他们自己。

  崔珏的嗓子也因此落下了后遗症,最严重那阵,基本说不了话,有点灰尘就会咳个不停——也是因为那阵情况太糟,完全没有条件让他养伤,他自己也就瞒着不说。

  结果等回国之后,什么毛病都找上来了。

 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另一位这么担心,不惜顶着“以权谋私”的名头把人从军队里捞出来,找了最好的医疗,修养了三个月。

  等再见的时候,我明显能看出来,崔珏身体好了很多,但精神状态却有些糟糕。

 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找帝鸿。

  这我很能理解。

  因为崔珏修养期间,那位来找过帝鸿。过程我也不清楚,只是听导师说,帝鸿全程就是在道歉道歉道歉,拼命地道歉。而那位什么都没说,听完他的忏悔后,只是叹了口气就走了。

  崔珏八成是担心那位跟帝鸿说什么了,才这么急着去见帝鸿。

  只不过,大概他也想不到,自己跟帝鸿见面后,最后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。

 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,也不是吵得最凶的,但是第一次吵得那么压抑。

  崔珏出来的时候,咳嗽得很厉害,基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
  而帝鸿,就坐在床上,胳膊撑在膝盖上,望着窗外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后来崔珏回到了军队,不过因为身体原因退到指挥二线。

  不过当时那位是想让崔珏跟她去外交部的,一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从军部去了外交部,二是因为崔珏懂好几门小语种,方便到欧洲和非洲那边开展工作,而且崔珏本身口才就相当不错。

  只不过被拒绝了。

  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
  帝鸿也是。

  只不过上次见面后,两人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奇怪。虽然看似一切照旧但总令人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
  后来,我没忍住去问导师,那时她虽然还存着帝鸿和崔珏的份子钱,但已经不再经常问我他们的情况了。

  “RPS真的嗑不起,果然嗑到最后只剩玻璃渣。”她不无感慨地说,“真的能像我和寒的,根本没有多少。你看当初在编制中的那些,都清楚自己的性取向,但最后大部分不还都是要过传统的生活?”

  “就算现在大环境宽容了不少,但有些事情过于根深蒂固了。”

  她说的话我并不是非常认同,主要是我总觉得他们不一样。

  只是可惜,我想的还是太美好了。

评论 ( 7 )
热度 ( 45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雪恣逍遥 | Powered by LOFTER